就像先前,他甚至无法接受她想念一个“死去”的沈渊,
如今这个杀千刀的正活蹦乱跳地横在他们中间,故而秦意才一遍遍地强调他们才是夫妻,她是被沈渊强行带走的。
她没给他足够的保证,而那人又是何其敏感…
去小宅子的路上她惴惴不安,脑子里像塞了一团麻线,刚到门口,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线骤然绷紧!
小宅子的门口已经停了辆马车,
圆顶,白底蓝边,车壁上绕了圈镂空的牡丹图案,
如果说看见女子用的马车停门口,酒酿心里只是咯噔一跳,那看见牡丹纹饰,心里更是咯噔又咯噔,
人分三六九等,牡丹纹饰为皇家所用,寻常人哪敢明目张胆地雕刻在车上…
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进的门,
穿过小院,门是关着的,里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,偶尔还会有女子的笑声,
她居然有些犯怵,居然想敲门…
转念一想明明是自己家,凭什么敲门。
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先看见的是秦意的身影,见她来并无表示,接着是一个陌生的女子,坐在她的专属凳子上,
这女子陌生,但艳丽夺目,珠光宝气,笑脸盈盈,衬得她像盘开水小白菜。
“大胆,见了长公主为何还不行礼!”两个宫女打扮的人异口同声,
酒酿下意识地看向秦意,
“长公主,这是鄙人的夫人,叶柳。”
夫人二字一出口,长公主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个来回,她们隔着三丈远,但刺鼻的紫鸳花香已经快把她盖住了。
“长公主…”酒酿闭了闭眼,规矩地行了屈膝礼,
长公主元月,专程为了眼前这女子而来,
不为别的,只为逼心上人贬妻为妾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