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什么?”
“东明岸的税收分成…五五分,朝廷一半,秦意一半。”
“叶柳,好好的脑子又坏了?”沈渊不加掩饰地嘲讽,
酒酿往罗汉床上一坐,蹬掉绣鞋,腿收了上去,拢着肩跪好,手放大腿上,
“沈督察,沈大人。”她语气诚恳,“您如何断案我一个深闺女子没法质疑,但东明案这事咱们要讲些理对不对?”
“之前朝廷不管,一点税都收不上来,现在白拣了便宜,即便不分税,也要把功劳和苦劳钱给人结了对不?”
“不然以后再有相似的事情,等哪个山头哪个海岸被拿下了,人家一看,这么黑啊,连锅端走了一块银子都不留,铁定不肯被朝廷招安,再怎么也会拼个你死我活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”
沈渊嗤笑,“这么有见解,明天你替我去上朝?”
“不敢不敢”酒酿说着嘿嘿笑了下,
本就娇憨的脸更是娇俏到想让人揉几下,
沈渊别过脸不去看了。
这人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他能不知道?
手背一热,低头就看一只小手笼了上来,是酒酿第一次主动的身体接触,再如何做好了准备,刚碰到的那一下,心还是软了,
酒酿身子往前倾,闻到了久违的冷松香,
“沈大人”
“五五分我知道太匪夷所思,好歹三七开?”
沈渊冷哼,捡起书隔在两人之间,刚挡着,细葱样的手指搭在书上沿,往下压,露出讨好的笑,
“二八分?”
书又抬起来,酒酿连忙压下去,“一九,一九,不能再少了!”
刚才的争执让两人不知不觉离得很近,呼吸都撞上了,这时才惊觉抬眼,对上了那人暗潮涌动的眸光,
想向后退,一只大手摁住了她后颈,叫她动弹不得,
“叶柳,是你自己凑上来的。”
酒酿捏了捏手心,闭上眼,屏住呼吸,骗自己眼前是秦意,
她咬咬唇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“一九分。”
好安静啊,炭火都不响了。
书册被捏出扭曲的皱痕,她读不懂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,
可越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