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揉着磕疼的膝盖,谄媚地陪笑道:
“唐先生得了一个禁卫军旗牌的差事,现在天天忙着皇差,甚少回别院,奴才实在不知他在忙什么。”
说完,他又在内心补充一句:“知道也不能说,那件事太大,谁粘上谁麻烦。”
福王眉头紧皱,“他既然交代了你事情,却又不告知行踪,这算什么道理?”
魏忠贤赶忙解释道:“唐先生说,若殿下有意,可先着手准备些机灵可靠之人,待他得空,自会来找殿下商议。”
福王听闻,心中稍缓,“这还差不多,本王身边倒是有几个可用之人,只是这具体事宜,还得他来说明白才行。”
魏忠贤表面应是,心里却在腹诽:“你那些可靠之人,除了石大亨的手下,还不都是我调教的。”
马车咻咻前行,不知福王想到了什么好玩的,忽地一笑,开口问道:
“唉,老魏,他真说可以放债给那些举人秀才?”
魏忠贤陪笑道:“是,唐先生说,这些人的信誉好,而且都是诗书传家的脸面人,而且都有功名,不会出现赖账不还的情况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福王摸索着自己的双下巴,“你说他那脑子怎么长得,我娘想了两天都没想出的方法,他一下子就想到了。”
“唐先生学究天人,不是奴才能置评的。”
魏忠贤嘴上说着恭维的话,内心却是呵呵一笑,唐辰的法子从来都有隐患,只是有的明显,有的不明显罢了。
放债这次是他主动将隐患暴露出来,让自己知道。
贵妃娘娘也是有私心在,才同意了,让他打着小公主的名义,向外放债。
不然以娘娘谨慎性格,根本不会同意这个法子。
牵扯太大,影响的人也太多。
无形中会笼络一大批,以福王为中心的读书人。
皆是朝野舆论导向是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
也只有福王万事不上心的性格,才不会深想。
福王嘻嘻一笑,“说明还是我厉害,他街头卖诗时,我就知道他厉害,皇兄和孟公公他们只想着那些诗,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,要带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