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佑的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,整张脸亦因疼痛而显得有几分狰狞。
“元缁,快去叫大夫。”玉萦吩咐道。
“不用。”赵玄佑强撑着一口气,双手紧紧握拳,“退下吧。”
骨折已经好了,伤口也愈合了,大夫来了也帮不了他。
他需要的只是静养,今日贸然出手,加重伤势,只能再多养一个月了。
“是。”元缁只好领着护卫们退下。
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回廊,片刻间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玉萦坐在赵玄佑身边,想替他擦汗,却见他别过脸去。
他神情僵冷,显然在极力克制着疼痛。
她素知他逞强,应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模样。
“我不看你就是了。”玉萦轻声道,别过脸静静坐在他身边。
夜风轻轻吹过回廊,周遭重归于安静。
过了好一会儿,玉萦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动,是他伸手将自己揽进了怀中。
“不疼了?”玉萦问。
赵玄佑神情还是有些僵冷,只是他答非所问,压低声音道:“萦萦,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听到了什么了?”
“你和赵岐说的话。”想是怕玉萦还不肯承认,赵玄佑补了一句,“不是全部,从你说真心留在禹州开始。”
玉萦一时哑然。
虽没听到全部,可不该听几乎都全听到了。
看着玉萦的反应,他又道:“我听到你说,赵玄佑不一样。”
听出他语气中的得意,玉萦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闷声道:“你来了那么久,就那样在旁边偷听?”
“我若不站在旁边,怎么知道你的真心话?”
“那些未必就是我的真心话。”
赵玄佑没再去抱她,只是凑近了些,“若你真的不想留在禹州,刚才已经跟着赵岐走了。”
“我要走,你放人吗?”
听到这句话,赵玄佑的眸光闪烁,晦暗不明,过了好一会儿,他低声道:“倘若我确信你对我并没有半分情意,我会做出跟赵岐一样的选择。可你我都很清楚,你心里有我的,我自然不能让你走。”
玉萦垂下眼眸,未再反驳他的话。
见她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