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嫣嫣,哪有什么男孩,你记错了……”
“爸爸向你坦白,那桩绑架案发生在你五岁,是爸的仇家没错,歹徒因为分赃问题发生内讧,在造船厂互相开枪扫射,死了两个,逃了一个,你被他们打晕藏在芦苇荡,最后警察救了你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!”褚嫣坐起来,起得太猛,头痛欲裂。
“是我自己不辨方向,逃进了芦苇荡,我听见枪声……我以为那个救我的男孩被他们杀了……我无法原谅自己……我吓坏了……”
她嗓音颤抖,破碎,粗粝如沙。
褚耀邦是真的懵了。
警方结案时,案情说明白纸黑字,他压根没听说过这桩绑架案有两个受害人。
“嫣嫣,你记错了……”
褚嫣面色惨白,自顾自地笑,“幸好他没死,幸好他还活着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?”
“那个小男孩,是郁白。绑架和断腿的无妄之灾,都是因我们而起。”
褚耀邦瞳孔紧缩,身体僵直,震颤。
“爸爸,我们褚家,害惨了他。”
褚嫣静静凝望父亲。
悲喜不辨。
平静的深海之下,地动山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