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僧阿心里跟明镜似的,观保这是既想满足私欲,又不想亲自出面沾染恶名,想让他来当这个出头鸟,做那被人唾弃的恶人。可官大一级压死人,观保是总兵,手握大权,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副都统,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,顶头上司既然开了口,他哪敢不从?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至于那个汉人女子,如今这天下都是满清的,在他们这些满清权贵眼里,一个汉人女子的命运又有谁会在意呢?
福僧阿暗自思忖,这种仗着权势强抢民女的事儿,如今在国内屡见不鲜。想当初福临时期,虽三令五申禁止与汉人通婚,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那些权贵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,总能想出各种歪点子。要是这么点事儿他都办不好,往后还怎么在官场混?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副都统的官职?
观保听闻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抖动。他端起酒杯,对福僧阿微微一抬,眼中满是得意与期许,说道:“那我就在府中等着你的好消息,可别让我失望啊。”
福僧阿见状,连忙双手捧起酒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,打湿了胸前的衣襟。随后,他急忙起身,对着观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信誓旦旦地说道:“总兵您就安心在府中静候佳音吧,我办事,您放心,保证不会耽搁总兵今晚的春宵时刻。”
总兵府内,观保与福僧阿正沉浸在算计汉家女子的龌龊谋划之中,酒酣耳热、兴致盎然。就在这时,府外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,打破了这看似“祥和”的氛围。
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,脚步踉跄,脸上写满了恐惧。他连滚带爬地来到观保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声音颤抖,带着几分哭腔对观保说道:“总兵大人,大事不好!关外突然涌现出大量军队,粗略估计,大概有百万之众!而且看他们的行军方向和气势,明显是冲着我们山海关来的。如今,他们距离山海关已经不足二十里,还请总兵大人早做打算!”
本来这侍卫如此冒失、毫无规矩地突然闯进来,让正沉浸在私欲幻想中的观保心中一阵恼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