焱渊抬起大长腿一脚,红漆盘盘,绿头牌牌,哗哗啦啦,洒了一地。
“朕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,退下。”
云影低声:“陛下的忧伤那么大,可怎么办啊?这要憋出毛病的,搞不好会——英年早呆。”
全公公叹气,“哎,陛下还没放下柔夫人,明明玉美人照葫芦画瓢,怎么就没成呢?令人费解。”
焱渊走到雕花窗边,幽幽道:“朕,还想看看明年春天的花”
啊?
云影和全公公一听,吓得噗通跪地,哭道:“陛下,莫要哀伤,保重龙胎啊。”
一着急嘴就瓢,“保重龙体啊!陛下,您这样郁郁寡欢,让百姓们如何安心啊!”
焱渊负手而立,望着窗外明月,月啊,你如此圆满……
是在嗤笑朕吗?嗯?
你这样圆,有想过朕圆满吗?
全公公忙劝:“陛下,月亮是为博您开心,故而才敢圆,您瞧它其实圆得很勉强……
朕看它就是成心的!
“嗖!”焱渊把手里攥得发烫的沉香佛珠,朝着当月砸出去。
全公公忙出去捡佛珠,“还剩五颗”
云影福至心灵,“陛下,三日后中秋宴,您就能见到柔夫人了!”
焱渊露出可怕的淡淡冷笑,中秋宴如何?
朕不想见她,朕不喜欢那狐媚子
夜风吹散未尽的话语,檐角铜铃叮当作响。
御案下,被揉碎的画像露出一角——赫然是姜苡柔拈花浅笑的侧颜。
沐浴后,回到后殿。
青铜镜中映出焱渊修长的身影,古香缎素白寝衣松松垮垮地敞开着,露出大片如玉的胸膛。
水珠顺着湿发滑落,在锁骨处汇成小小的水洼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乌发鬓角,面如凝脂,眼如点漆,此神仙中人,就是朕。
“夫人,你是否因为朕过于完美,才不敢继续下去?”
他指尖抚过眼尾,拿起螺子黛在相同位置点下一颗泪痣。
镜中人顿时与记忆里的容颜重叠——黛青泪痣,雪肤红唇。
他拿出小金龙丝帕,兰花指一翘,甩起丝帕,活脱脱就是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