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苡柔忽然抓起旁边散落的衣裳,挣脱焱渊滚烫的怀抱。
像极了墨府初次相逢那夜,她也是这样边哭边穿衣裳。
焱渊咬咬下后槽牙,眸光深邃地望着单薄美玉般的雪白脊背。
直到她穿好衣裙,他才伸手去扶住她柔弱的双肩。
声音低沉又威严,“姜苡柔,朕与你的这几次露水情缘,都是朕逼迫你,犹如刚才一样,你什么都没有错,明白吗?”
姜苡柔仰起泪眼看他,刚才的最后一次,是他故意的?
“从当初墨府开始,你被迫给朕解鹿血酒;承章行宫,是朕让人下了媚药,再一次得到你;前日夜里,朕上门强取你;今日,朕再次强迫你,你只是弱女子,如何反抗?”
姜苡柔一字一句听他说,到底他说这话是来自帝王的自负,还是在为她找红杏出墙的理由?
“夫人模样好,性格好,又会制香又会绣花,如此优秀的女子,”他声音发紧,“怎么会是坏女人呢?”
焱渊原本想问,你对朕是否动心?
可他不想问,也不能问,因为他决定同意她所说,日后不再有交往。
焱渊从敞开的玄衣锦袍夹层里翻出三样东西。
“翡翠十八子,是朕送你的生辰礼,权当还你那串佛珠的回礼。”他将碧绿通透的珠串放在案上。
“金钥匙可随时去支取银两,算是朕给你的嫁妆。”日后无论何时可以解她燃眉之急,不必受贫穷之苦。
最后是龙纹玉佩,玉质温润,雕工精细,“凭此物,可让朕为你主持公道。”不让她受欺负,让她知道有天子给她撑腰。
焱渊顿了顿,“也是嫁妆。”
姜苡柔怔怔望着这三样东西,泪落得更凶。
“姜苡柔。”他唤她名字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,“四回露水情缘,是朕以权势迫你,错全在朕,没人会知道这些事,朕不允许你对墨凌川愧疚,懂吗?”
他抚过她湿漉漉的鬓角,“朕要你直起腰板,迎着阳光,快乐肆意的活着,如果你能做到,朕便答应你,不再继续这段荒谬的关系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