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吓得不轻,一路上俩人都战战兢兢的,估计过两天可能会好点儿……幸亏没出什么事儿,否则我非亲手宰了这畜牲不可!”
“我说,你是不是最近又跟何艳彩勾搭上了?所以这个‘笨’又憋着劲儿想报复你?”
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!”方浩儒有些不耐烦,“上次分了之后我和她就没再联系过,但联不联系,这个ben都会记恨我。在他看来,不光是一个女人的问题,何况他真的在乎过哪个女人?他想报复我,无非是认定他当初业绩不佳是因为我帮了何艳彩,所以他被迫离职也是我害的——这种人渣心理本身就有问题,也不知道他当初是靠什么混上位的。你还说江诚呢,现在长见识了吧,这儿还有个更嚚猾、更变态的呢!”
“靠!看来这小子刚才跟我哥们儿交代的又他妈是胡诌了,说你霸占了他女朋友——得嘞!后面的事儿就甭操心了,我替你招呼他!”
方浩儒挂了手机,脱掉毛线背心,解开汗湿的衬衫,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淹没在滚滚烟尘中的星点灯火,抬起手十指相扣扶在脑后,抻腰扩胸用力呼吸了两下。从接到陈溪的电话,到电话断了,再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……一直到现在,真像是一场噩梦醒来,仍心有余悸。
“那个……你一直抱着她……累了吧?”陈溪怯生生地站在他身旁,声音小得像蚊子,“洗澡水放得差不多了,你上楼去洗一下吧!”
方浩儒转过脸看妻子,回家后她光顾着替别人张罗,还没来得及洗自己的脸,脸上的泪痕沾了些脏乎乎的尘土,挨打的左脸依旧有些轻微的红肿,头发上和衣服上还有不少白色的粉尘。
他猛地一把拽过她,揽到自己怀里。
她被搂得很紧,一种厚实可靠的温暖顿时驱散了心中残存的恐惧,耳边传来的,却是他的厉声责骂:“你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?!上次一个人跑到大兴,不是手机没电就是gps坏了——这回又是这样!早跟你说过平时该带两部手机,你就是不听话!怕麻烦非要弄什么‘双卡双待’,关键时刻不是耽误事儿吗?!打电话也是笨得要命!半天说不到点儿上,就会让我们干着急!再说你跑去逞什么能啊?!万一救不出浩佳,你再搭上自己……不是更添乱吗?!”
陈溪忍不住又热泪盈眶,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