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，也不知道，瓦达西为什么问这个问题。
可能，是为了羞辱她吧。
这一个月，学院导师讲的课，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。
她只认一个老师，这辈子也只要一个老师。
除了老师，她拒绝接受其他任何人的教导！
因此，她根本不知道，成为修罗需要哪些品质。
她只听说过，修罗，杀戮道。
不杀人无以成修罗。
她被瓦达西压着打，如此惨败，确实跟强大的、走杀戮道的暗夜修罗沾不上边。
对面那人轻笑一声，摇摇头。
字字铿锵：“越挫越勇，丝血反杀，永不言败的斗争和执念，拼至生命尽头的信念，才是一名暗夜修罗应具备的合格品质。”
“而你，穆飞云，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你只是一个小孩。”
“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。”
秦悠悠言罢，将菜刀抛回。
她不再看穆飞云，转身飞向熔岩花，没有再回头。
飞云怔怔抬手，接过那柄菜刀。
刀面反射着光芒，映出她挫败的一张脸。
真丑，真可笑。
瓦达西一番话，更如尖针一般，字字刺痛了她的心脏。
却也让她扒开虚荣的自己，看到了里头那个赤裸裸的、胆小怯懦的灵魂。
是啊，她不就是被夺了刀吗？
怎么能就自暴自弃，甚至生出了想死的羞愧感？
被人吹捧得久了，在云端飘久了，猛然坠下，就觉得羞愤难当，无颜活在这世上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