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蛇!
李轻歌攀着那人的腰,立即回头,要甩腿。
就见一道银光一闪,她的鼻尖被她攀着的人的手臂擦过,下一刻,点点腥臭溅上李轻歌脸颊。
李轻歌讶然睁大眼。
手起刀落后,蛇头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在她小腿上只留下了一截蛇身。蛇头的断口处鲜血淋漓,腥臭的血滴随着神经没死透而挣扎的蛇身四处飞溅。
李轻歌气喘吁吁,瞪着那截越收越紧的蛇身,视线不敢移动分毫。
眼风中,是一柄剑。
很眼熟,她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她甚至好像用过。
这柄剑应该是要插在一根竹笛还是箫,总归是一根民族乐器里头的。
持剑人的衣袖很长,很宽大。
袖袍沾染点点鲜血。
那不像只有她腿上这条蛇的量。
再现在这个年代,没有人穿这样的衣服。
李轻歌喘着气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两只手紧紧揪着、揽着、抱着某个人的腰。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稳稳地被人以手臂托着后腰。要不是这只手,她怕是要跌到地上去。
“砰砰,砰砰”
不知道是她的耳畔还是她的耳朵里,传来阵阵结实平稳而有力的心跳。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。
但应该不是她自己的。
她的心脏现在扑棱得像一只兔子,又快又没有章法。
怎么会……出现一个奇怪的人。
怎么会……像是……
“伊——”
“你——”
李轻歌鼓起勇气,抬头要看。
被她紧紧攀着的却突然一空。
没了支撑,李轻歌一下坐倒在地。茫茫然然,看着眼前空空的矮树丛。
————
定安十二年,桂中城,官驿。
程素年立在房中,手中持剑,剑身鲜血淋漓。
他亦有一瞬间的茫然,分辨不清此刻身处何处。
从黑暗至烛火大明的光亮里,等他双目能适应的时候,方才瞧见他脚前还躺着一个人。
一个姑娘。
曾险些被韦氏宗族耆老投进江里,献祭给河神的韦三妹。
李轻歌要他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