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烤红薯突然变得滚烫,烫得他差点扔出去。
远处传来陈碧诗的枪声,但男人已经按下怀表机关——铜齿轮开始转动,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,像死神在啃食时间。
尤姬珂的脸突然浮现在他眼前。
她吹汤时的葱花,她攥着他袖口的指甲,她哭时睫毛上的泪珠。
他突然明白,比起长生不老,他更怕的就是这一刻:看着心爱的人,被自己拖进死亡的漩涡。
“开枪啊!”
男人狂笑。
“你不是长生者吗?
来啊!”
李锁住摸出那袋铜齿轮。
铜锈刺痛掌心。
他想起尤姬珂总说他“命硬”,可此刻他只想把这份“命硬”砸碎在男人脸上。
齿轮坠地的瞬间,怀表的倒计时归零,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——不是因为爆炸,而是因为陈碧诗的子弹。
“跑!”
陈碧诗拽着他扑向海堤,身后传来爆炸的轰鸣。
火光照亮尤姬珂苍白的脸,她站在码头尽头,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,糖霜在火光中闪着微光。
火光照亮尤姬珂苍白的脸,她站在码头尽头,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,糖霜在火光中闪着微光。
李锁住扑到她身前,挡下最后一片飞溅的弹片。
弹片扎进他后背时,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越南雨季,那场让心跳停摆的爆炸。
铜齿轮的齿轮声还在耳畔回响,像死神的倒计时。
“快走!”陈碧诗拽着他胳膊,指甲掐进他的伤口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,刺耳的鸣叫撕破夜空。
李锁住回头望向燃烧的集装箱,王振武的怀表躺在焦黑的残骸里,表面刻着的纹路与尤姬珂汤碗上的葱花一样绿得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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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碧诗的摩托车在城郊小路颠簸,后座的尤姬珂死死搂着他的腰。
她湿漉漉的眼泪浸透他后背的血衣,烫得像那碗没喝完的热汤。
“他们追来了。”陈碧诗突然刹住车。
五辆黑车堵在前方,车灯把夜色割成碎片。
李锁住摸到怀里剩下的铜齿轮,铜锈刺痛掌心。
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