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队继续前进,贺景叙站在墙头上,,脸上看不出来喜怒,背着一只手在身后,另一只手捻着翡翠珠子,一下又一下,而后又低下头,像是和空气说话似的。
“办妥了?”
贺景叙身旁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男子,眉目清冷,恭敬地拱手回话。
“人都安排进去了,臣会前后联络着,以保证南部的消息能顺利传过来。”
“办的好,下去吧。”
贺景叙在墙头站了许久,直到艳阳的天下,遥远的碧蓝色剩下最后一抹明黄,渐渐地远了,贺景叙才下了墙头头,城关风沙大,贺景叙的头发被吹得凌乱,面上是少见的漫上了失落的神色。
希望这平安符真的能保你平安,薛漱玉。
路上的风景独好,每每车马停下来整顿时,薛漱玉总要下来看看路上的风景,离家越来越远,薛漱玉的心反而也越来越放空,路上十分顺利,超出了预期的顺利,只怕除了混进来的贺景叙的人别人都不会知道为何如此顺利。
进入了南部地界,薛漱玉在车上便闻见难闻的腐臭味道,掀开车帘子,当即便是愣住了,夹道皆是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的,面上有血有污泥的,见了薛漱玉乘坐的明黄的马车,仿佛见了救星一般,跌跌撞撞地都爬向车马,阻扰了马车继续前进。
薛漱玉看的心惊,离着她最近的便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,满面的污秽,一双大眼睛盛满了眼泪,终究是盛不下了,眼泪冲开了面上污泥,重重地砸下去,踮着脚,费力攀上窗框,伸出手,轻轻抓住薛漱玉的衣角,嘴里小声地咿咿呀呀,虚弱的像小猫在叫了。
“饿哥哥,我饿”
云珠大惊,周围的灾民身上大半都生着疮,这小孩子多半是染了瘟疫的,要是传染给世子该如何是好,就要抽了手帕去打这个小孩子的手,薛漱玉忙制住了云珠,在自己车里找来些干饼子,牛乳茶,递给车外的小孩子。
小孩接过,便如狼似虎的吃,几次都哽住了直抽噎,薛漱玉看了心疼极了。云珠也是不忍心,狠不下心来再驱赶,这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