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全太傅儿子,全太傅私下里上门提了这门亲事,我还在考虑着,不过七有八十的,如音是得嫁的。”
薛敬远与薛漱玉在桌旁左右左右,薛漱玉听了,当即就思量起来,着全太傅的儿子自己是见过的,慈父慈母多败儿,全太傅这个儿子同薛漱玉从前一样,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,如此倒也是罢了,可这败家子还偏偏是个跛子!薛如秀虽说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,但毕竟也是阳平侯府的女儿,这般草草的嫁了,倒是委屈了。
出于恻隐之心,这薛如秀是个没主见的,从来都是活在薛如音的控制下,说是真讨厌薛漱玉,要置她于死地,这也不至于。薛如秀是个懦弱的,其实还是心思善良的。
“父亲,儿子认为,您还是再考虑考虑,有些不妥。”
薛漱玉思量了半晌还是说出来这句话,不过就是往后的利弊没有好为人师的分析到自己老子头上。
“知道了,时候不早了,早些回去歇下吧。”薛敬远低着眼睛,算是允了,让薛漱玉下去,自己好静一静。
窗外偷听的不知道是男是女,一闪而过,接着夜幕,隐约能看见是往在正在幽禁的刘氏那里去了。
薛漱玉眼睛尖,当然是没有漏掉外面慌张的身影,眉毛一挑,也不当回事,自己掌灯慢慢小心着路上的石子,快步回去了。
“如音让你来的?”刘氏房中清冷,此是正要去洗漱,门外却闯进来个眼熟的丫头,正是方才在薛敬远房外偷听的丫头,是个伺候薛如音的。
丫头凑上前去,在刘夫人耳边耳语的一阵,刘夫人听的面上神色一凝,眼神一流转,手便是往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。
“岂有此理,越俎代庖!你下去,来人,跟我走。”
这边薛漱玉才洗漱完,换了寝衣正要上床,就听见门外面砰砰的敲门声,又转身去开门。
来者面色不善,正是刘夫人,开了门,她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,脸上乌云密布,阴恻恻的开口。
“薛漱玉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奉劝你手别伸的太长!”
薛漱玉听了奇怪的很,刘夫人面上善良,其实是个十分自私的主,从来都只在乎着薛如音,这薛如秀不是她亲生的,她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,今日怎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