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叙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但还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回答一脸严肃的薛漱玉。
“目前没有必要,明相一家已经倒台,人已经不在了,案子太后板上钉钉,接位的江怀义成不了大气候,实在无须提旧事,还怕有人借此做文章,居心挑拨”
贺景叙话虽然说的漫不经心,可到了居心挑拨两个字,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薛漱玉,薛漱玉眼神一闪避开了,知道自己问错了话,闭口不说了。
“不过,若是都与端王有牵连,朕是绝对不会放过的”贺景叙话锋一转,语气也狠厉起来。
薛漱玉笑起来,打消贺景叙的疑惑,话里弯弯绕绕地,又绕回来贺景叙让自己出风头,贺景叙被带过去,心思也少了许多,被薛漱玉哄的开心,薛漱玉人在贺景叙面前,可心思还在事情里,惩治了几个污蔑自己爹爹的黑心贪官,自己都要拍手叫好起来,可是贺景叙多疑给给自己几分不信任,她心里总是说起来不悦。
薛漱玉心不在焉地看了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,知道为父亲沉冤昭雪的日子,还远。
贺景叙拟的文上了朝廷议事,薛漱玉的名声便传开了,一时也是响遍了前朝后宫,贺景叙多次在朝堂上嘉奖薛敬远教子有方,薛敬远面上有光,上朝下朝,身边恭维的人总是人来人往,府中前来道喜的要踏破了门槛。
薛漱玉送折子回贺景叙书房,正见了在里面议事的薛敬远,贺景叙见两父子,不,是两父女相见,碍着自己,心里体己的话不好说,大手一挥,叫了人送薛漱玉回府庆贺庆贺。贺景叙高兴,上了独一份的礼,薛家父子谢恩回宫。
薛漱玉是皇上的侍读,身份便高出来薛敬远几分,马车不能同乘,宫中同是臣子,回府便是父子,薛漱玉在马车里坐了许久,听见外面人声多了一些,颠簸了一小阵,便停住了,看样子是到了阳平侯府。
一下马车,府中凡是有些脸面的人,大到掌事的刘氏姚氏,小到掌事丫头,都在门口盛装候着薛敬远与薛漱玉回府,薛漱玉心里也得意,真是气派,这怕是薛漱玉长这么大,第一次得家中大礼相迎吧。
回到府中,府里早就是掌灯结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