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舒撕掉包装,试了下录音笔的功能后,拍了下儿子的脑袋。
“走,陪我出个门。”
二十分钟后。
书令晨仰头看招牌,跟着念:“酷念录音工作室?妈,咱们来这儿干嘛?”
书舒:“借把小提琴。”
…
当天。
裴慕音从大剧院回到家里。
在吃晚饭之前,书舒故作神秘地对女儿说:“宝宝,你猜猜我今天打扫卧室的时候发现了什么?”
女孩子眨巴眨巴眼。
“当当当当!”书舒亮起手里的东西:“是你的录音笔哦!”
裴慕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:“可是我的录音笔不是……”
“我是在衣帽间的角落里捡到这个的。”书舒说:“应该是你记错啦,你昨天原本就没带录音笔出门,大剧院被砸坏的那支肯定不是你的。”
书舒在桌下肘击了下儿子。
“啊对对对!妹啊,咱们家又没有人用录音笔,除了是你的,还能是谁的?”书令晨立马附和,为了增加可信度,他还说:“妹你不是说里面有段对你很重要的提琴曲吗,你快听听看是不是这段?”
书舒又肘击了下儿子。
傻小子,再刻意一点就有点太假啦!
裴慕音愣愣地接过录音笔,摁下了播放键,须臾,从里传出了悠扬的提琴音。
只听到前三秒——
裴慕音激动起来:“是、是我的录音笔!”
对面书舒悄然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,她没猜错,女儿的那支录音笔是从前她的。
…
失而复得约莫是世上最令人感到庆幸的事情。
裴慕音攥着“失而复得”的录音笔一分一秒都不肯松手,她听了一遍又一遍里头的录音,以此来不断证明录音笔回来了不是她在做梦。
她甚至真的开始认同书舒的说法,并在脑海中产生了她没带录音笔出门的虚构记忆。
女孩子戴着耳机,边听边用手指爱惜地抚摸着录音笔。
忽地。
她手指一顿——没摸到划痕。
她的录音笔尾端是有块不到一厘米的划痕的,可她手里这支,光滑一片,什么痕迹也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