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车内气氛安静到死寂。
裴渡呼吸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聊聊几篇,大片大片的字与句,只透出血淋淋的几个字——家破,人亡。
他几乎是瞬间想起那夜女孩子压抑的呜咽。
她的心病,竟如此痛。
裴渡按下发动键。
须臾。
轿车从裴家主宅离开,如利剑划破夜幕般行驶上通往竹北区的公路。
裴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竹北区别墅的。
他浑身僵硬站在门外,手臂仿佛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去输入密码开门。
“她应该很重视她的家人吧,你母亲与她母亲有如此过节,今后她看见你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,你觉得,她还能继续心无旁骛的同你在一起吗。”
“阿渡,你,还敢见她吗。”
离开主宅前,裴谦这样问裴渡。
…
与此同时,别墅内。
客厅只开了一盏灯。
书舒抱着大福,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夜幕,目光是放空的。
她其实有想过的,想过很多次。
她想,和裴渡一直在一起。
…
“姐姐,姐姐……?”
书舒听到有人喊她,她睁开眼,看见满脸担忧的女儿。
“姐姐你怎么了?”
裴慕音伏在床边,轻轻擦拭书舒的脸,说:“是不是做噩梦啦,你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