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哪里不好,她可以在一旁指导该如何改。
只是从前,她受人尊重,愿意多绣一张帕子,那些主子们都会乐不可支,从而打赏她几片金叶子。
如今,做这些东西成了她的分内之事。
除此之外,她还要多做一件自己不愿意,却不得不做的事。
伺候郑修。
郑修本就因为嫣然长得好看,才趁旁人都在忙,无瑕顾及绣房之时,又喝了两口马尿,闯进去强占了嫣然的身子。
如今嫣然成了他的姨娘,他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。
嫣然每次伺候他,他都能瞧出对方眼底的痛苦和不情愿。
可于他而言,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,嫣然不过一个奴婢,充其量是伺候他睡觉的奴婢。
主子又怎么会在意奴婢痛不痛苦,情不情愿。
甚至,他常年流连于花楼,曲意逢迎的女人见多了,见到这种分明不情愿,却又因为是本分而只能忍着痛苦而伺候他的嫣然,更觉得有趣。
每每都要将人折腾到天亮。
“你好好伺候好爷,要是哪天你肚子争气,为爷生下个一男半女,这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郑修从她床上下来时,总会这么说。
嫣然茫然而痛苦,一面觉得郑修恶心至极,她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人。
一面又觉得这就是她的命。
在这个女子稍一犯错,就会性命不保的世道,她能留下一条命,已经是十分幸运。
她合该感恩戴德。
再怎么不情愿也没有用。
她应该认命才是。
认了命,守好一个做姨娘的本分,好好伺候好少爷和少夫人,往后怎么样,再一步一步看吧。
她应该当是这么做才对。
嫣然不断的在心中这么劝慰着自己,麻痹自己。
直到翠柳给她端来一碗药汁。
隔着老远,嫣然都能闻到那股浓郁到人心头发慌的苦味。
翠柳将那一碗药搁在她旁边的小桌上。
“姨娘,您应该喝药了。”
“这药,是少夫人赏你的。”
嫣然闻到那股苦味,心头不知道为何,竟然狠狠的颤了颤。
她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