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朝着陆知珩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“嗯,殿下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
她嘴上说着有分寸,可是她拿着帕子擦干了额头上的薄汗,就义无反顾着朝着另一个营帐跑过去。
陆知珩摇摇头。
他抱着岁岁,看着苏檀跑着离开的背影,心头剧震,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。
“真是不要命。”
陆知珩咬咬后槽牙,抱着岁岁回自己的营帐,末了又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在熟睡的女儿的脸颊上捏了捏。
“你也和她一样,真是不要命。”
岁岁明明不是苏檀生的。
但可能就是因为和苏檀接触的时间久了,这倔强的性子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一个个的都是这样舍己为人。
唉!
陆知珩扶额叹息,给自己女儿盖好被子。
“我真是欠你的。”
不。
他是欠岁岁和苏檀的。
“这叫什么事啊!”
陆知珩悠悠叹息一声,无奈地不拘小节,席地而坐。
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补丁,眉心又狠狠颤了颤。
啊!
这到底叫什么事儿啊!
陆知珩有点想不通,自己当初怎么就像是中了蛊一样,偏要趟这趟浑水呢?
这下好了。
自己现在穷的连件好衣服都穿不起。
但——陆知珩看着女儿熟睡的模样,又想起还有那么多比岁岁年岁还小的孩子还等待着救治,一时之间,又是心头复杂。
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。
也不扇扇子了。
扇子被他卖了。
没办法,扇子也是值钱的,也能换一堆粮食呢。
他还得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。
陆知珩无奈的摇摇头,“谁叫本王也是个疯子呢,无妨,咱们这三个疯子凑一块了,就比比看谁更疯吧。”
陆知珩口中疯子之一的苏檀,此刻,正在给一位母亲喂药。
那是她从空间中拿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