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打量我失去了庇护,又没了银子傍身,恰好柳清音愿意携巨款嫁进来,就想着把我一脚踢开。”
“我和离不是如你们所愿吗?”
“还是说,和离于将军府不光彩,你们更愿意我无声无息地病逝?”
分明苏檀的语气也不算咄咄逼人,宋母心口就是堵了一团气,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宋庭琛的耐心也几乎要告罄,“苏檀!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恶毒的心思去揣测别人!”
自从苏氏满门战死沙场后,她性子开始变得格外偏激。
他一直有在耐心开解她,想让她从这段阴影里走出来。
谁知道她如此不可救药。
宋庭琛浑身上下冒着寒气,不解地看着她,“你自己最清楚女子一旦没了双亲就是没了依靠,只能依靠丈夫,为什么不愿意给阿清一条活路?”
“还是说你就是要看着天下如你一样境地的女子,都要被践踏欺辱,直至尸骨无存,这样你才会高兴,才会觉得自己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?”
“宋庭琛!”
苏檀红着眼,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。
夫妻五年,他竟然就是这样看她的!
如果说之前她还心存希望,这一刻,她的心便彻底死了。
三天前还放过血,天气又寒,苏檀身心俱疲,这会儿连抬手打他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对上宋庭琛的视线,目光清明,“我告诉你,我非要和离,是因为你辜负了对我和对我爹娘的承诺,你想照顾柳清音我没意见,可你要娶她,要我儿子管她叫二娘就是不行!”
宋庭琛不怒反笑,懒得理会她的偏激。
伸手将贴身佩戴着她用自己鲜血绘制的护身符拽了下来。
“好,既然你要离开,就将这东西一并带走,沾了你的血腥气的东西,我怕吓着阿清。”
宋潇有样学样,也将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符拽了下来,团吧团吧踩进了泥地里。
他瞪着苏檀,“不要你的东西,你的血画的破符臭死了,我一点都不喜欢!”
“我喜欢清姨给我做的香囊!”
苏檀定定地看着这对父子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