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他自己也知道,真要是遇到意外,真刀真枪的干起来,说不定需要保护的不是薛景云,而是他自己。
“老周?”
“老周啊!”
老村长冲着屋里喊了几声,没有丝毫的动静。
“你个老小子,就故弄玄虚的吧你!”
老村长熟悉的到了桌旁,点着了桌上的油灯。
油灯宛若萤火虫一般,小火苗子还没有蚊子屁股大。
“真的是抠到家了!”
老村长骂了一句,从身上取下一根别针,剔了剔灯芯。
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不少。
“你!你个败家老玩意儿,你来做什么!”
怎么喊不吭声的屋子里,忽然响起来一个苍老而又有些嘶哑的声音。
“周老汉?”
“江……江尘?”
两个人同时微微一惊,脱口认出了对方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!”
江尘寻声望去。
只见在屋角的那张大床上,斜躺着个瘦削枯干的老头子。
胡子头发乱糟糟的,整个人如同枯尸一般,透着古怪和凄凉。
“江尘!”
看到江尘到来,周老汉咬着牙坐了起来,但没坚持几秒钟,又斜靠着墙躺了下去。
“我已经众叛亲离,家破人亡了,你还不放过我么?”
周老汉的声音里,有痛恨,但似乎更多的是哀求和无奈。
更是透着无限的凄凉。
“周永兴!”
江尘定了定神,喊出了一个极少有人知道的名字。
就连提着马灯的老村长,都怔住了。
这个名字,甚至连他都忘记了。
“你!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?”
周老汉努力睁大了眼睛,借着灯光看向江尘。
但老眼昏花,再加上极度的营养不良,让他始终看不清江尘的模样。
“我不是来寻仇的,更不是来找你算账的!”
江尘把手里提着的包袱,放在了那张放着油灯的桌上。
“那个知道你真名字的大人物,已经原谅了你的过失,再也不会追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