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低估了难度,轻敌了。
怪不得方浅雪自己不出来,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啊!
赵嬷嬷见她不说话,又开始对着围观人群大声吆喝:“方浅雪不守妇道,勾搭了江小侯爷,又勾搭北宁王,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抚养我们陆家的子女!请各位为我们做个见证。”
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,声音不是很大,但杨云晚恰好能听见。
“啧啧,寡妇门前是非多,这又是江小侯爷,又是北宁王的……”
“方浅雪那骚模样儿,但凡是个男人瞧见也会动心吧?男欢女爱也没什么。”
“但她带着孩子呢,其身不正,万一把孩子教坏了呢?我可是听闻青楼里长大的孩子全都是……男盗女娼!”
陈氏站在旁边,一身浅棕色褙子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拿帕子压了压眼角道:“我们陆家也是要脸的人家,要不是方浅雪霸占我的孙儿、孙女不还,我也不会出此下策,今日请众位乡亲救救我的孙儿、孙女!”
“当!当!得……”又是几声敲锣声。
杨云晚一个健步上去,抢下赵嬷嬷手里的铜锣,往门里一丢,立刻有个小厮捡起铜锣跑了。
“敲什么敲?你家老太太办丧事?”
“……”赵嬷嬷颤抖的手指虚点着她,“你这小娼妇,瞧着人模狗样的,竟敢抢我的锣,还敢诅咒我家老夫人?!”
“我可不是诅咒,”杨云晚冷笑一声,瞥了一眼陈氏,“再敢乱放屁就等着北宁王爷来,让马踢死你家老太太,正好办丧事。”
她不敢说“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”,但,娘亲告诉她“遇强则强”,吵架绝不能输!
“你!我们要回我们陆家子孙有什么错?”赵嬷嬷冷笑,“不信你去问问,陆清遥和陆清远那俩孩子可都还挂在我们陆家的户籍册上呢!”
“啪!”杨云晚上手就给了她一个大逼兜,“放你娘的屁!”
“你!你才放……”赵嬷嬷被打懵了,想还手,可看看方府门前的府兵还是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