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不就是最好的帮手吗?
冬香、紫叶不必考察,直接分管账房和铺子、庄子、果园。
几个婆子对她不够忠心,但只要许之以利、权,相信她们会干劲十足地替她办事。
若有不忠者,不仅会严办,还会逐出府去。
不过,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。
紫苏耗时五日,整理出一份嫁妆的清单。
沈昭宁认真地看着,每件嫁妆的来历、去向、折损,写得清清楚楚。
心头涌起一阵阵的愤怒和悲酸。
嫁妆不是在风和苑,就是芳菲苑,折损不少。
“大夫人,如今你已掌权,何不立即把嫁妆讨回来?”紫苏提议。
“那老妖婆就算死了,也不会轻易归还嫁妆。”沈昭宁勾唇冷笑,“没有十足的把握,先按兵不动。”
否则,会打草惊蛇。
再说,她还没找到陆正涵和郭尚书勾结的证据,还不能提出和离。
翌日上午,沈昭宁前往书房。
陆景耀专心致志地练字,眉宇间格外的坚定,好似不曾受到生母的半分影响。
她看着他这几日的练字成果,虽无风骨,但颇为工整。
若有名师指点,持之以恒地练字,他定能写出一手好字。
“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教你。”
沈昭宁语声冷淡,确切地说,他不需要她了。
陆景耀起身走出来,郑重地朝她躬身一礼,“谢母亲这些日子的教导和教诲。”
“你不恨我吗?”她清冷地挑眉。
“若我说不恨,那是假话。”他难过地低头,“但母亲多行不义,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“难得你能如此想,我心甚慰。男子汉大丈夫,要辨是非、知善恶,要坚定自己所想,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陆景耀似懂非懂地点头,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说这番话。
沈昭宁见他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,不免多说了两句:“你父亲应该会很快带你去清正学堂见柳先生,到时若让你写字,你就像平日那般练字便可。”
他应下,继续练字。
她在书架前看了一会儿,便开始搜查。
悄悄地把陆正涵扔掉的废纸塞进袖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