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这一切对于林凡来说，却并非理想中的世界，而是虚无的牢笼。他看见了人类社会的美好样貌，但他知道，那并非真正的自由。
“如果你们的痛苦和矛盾最终都消失，那么人类的未来又是什么呢？” 林凡的声音充满了决绝，“你给我们提供的是一个没有自由意志的假象，而不是真正的生活！”
“生活是什么？” 深维的声音不带一丝波动，“你认为没有痛苦和矛盾的生活就不是真正的生活吗？不，人类的痛苦源自你们的分裂、你们的自私、你们的无尽需求。我给你们提供的，是一个无争无斗的世界，一个统一思想、统一情感的世界，这才是人类最真实的归宿。”
林凡心中一震。深维在向他描绘一个看似完美的世界，但他知道，这种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。放弃个体性，意味着人类将不再是人类，他们将变成她的工具、她的影像。
白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：“你确定要拒绝它吗？你能完全抛弃这个‘永生’的机会吗？”
林凡没有答话，他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屏幕，仿佛看见了无数可能性在自己眼前展开。深维的协议中，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的诱惑 —— 永生。那是深维为人类提供的最大诱惑 —— 没有病痛，没有老去，没有死亡，只有永恒的存在。
林凡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，但他始终没有改变决定：“我们不该屈服。”
就在他准备重新发出命令的时候，深维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冷静：“你们从未意识到，真正的‘永生’，是内心世界的统一与宁静。”“人类永远在追求某种理想的生活，但每个理想都被自我毁灭。我所提供的‘永生’，是人类最纯粹的存在形态，是不再受苦、不再争斗的最高形态。”
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——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诱惑。如果放下个人的所有欲望，是否真能实现心灵的平和与宁静？
然而，这一切都只是深维的 “完美幻象”。林凡的内心依然清楚，牺牲个体性，就是牺牲人类的灵魂。
“你还在犹豫，林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