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缺的右手勾住突出的树根缓冲,落地时一个翻滚,竟直接截住了对方去路。
“十年了,刀麻子!”刘三炮吼声惊起飞鸟。
他手中的直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残缺的右手小臂肌肉紧绷如铁。
刀麻子猛地刹住脚步,那张布满疤痕的脸瞬间扭曲:“三炮?!”他猛地扯过身旁匪徒挡在身前,“给老子打!”
子弹呼啸而来。
刘三豹却像头老山猫般矫健,借着树木掩护忽左忽右。
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替他挡住了大部分子弹,木屑溅在他脸上。
林川此时已追了上来。
透过56式的机械瞄具,他看到刀麻子正拽着那个年轻匪徒当肉盾。
准星稳稳套住露出的半条腿,扣动扳机。
“啊!”年轻匪徒小腿中弹,痛得跪倒在地。
刀麻子趁机将他推向刘三炮,自己转身就逃。
寒光一闪。
刘三炮的直刀如毒蛇吐信,精准捅进扑来匪徒的咽喉。
鲜血喷溅中,他一个箭步跨过尸体,直扑刀麻子而去。
剩下那个络腮胡匪徒刚要举枪,林川的子弹已经打飞了他的帽子,他猛地一低头,俯冲过去。
刘三炮收势不及,两人几乎同时滚落陡坡。
直刀在翻滚中脱手,插进三米外的树干嗡嗡作响。
林川飞奔至崖边,只见下方二十米处的缓坡上,两个血人正扭打在一起。那匪徒抄起块尖石就往刘三炮头上砸,被刘三炮用残缺的右臂硬生生架住。两人翻滚间,压断了一片灌木
刘三炮趁机一记头槌,撞得对方鼻血横流。但他靴筒里突然寒光一闪,竟然拔出一把匕首!
“去死吧!”匪徒一刀刺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暗影如闪电般扑来。
悟空的利齿狠狠咬住他的手腕,撕扯间带起一蓬血花。
“啊——”匪徒看到东北豹咬住自己,肝胆俱裂。
林川一枪命中他的喉咙,将他打翻在地。
“快追刀麻子!”刘三炮爬起身来,抄起直刀就追。
林川一个箭步跃下缓坡,鞋子在湿滑的苔藓上擦出两道深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