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的阳光穿过老槐树茂密的枝叶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那光影像是一张细密的网，随着微风轻轻晃动。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台的边缘，掌心的老茧与粗糙的木头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“同志们！”
他的声音在晒谷场上回荡，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。
台下顿时鸦雀无声，连最调皮的孩子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我曾经做过一个梦，一个关于咱们中国未来的梦。”
林川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，像是怕惊醒了什么。他微微仰起头，目光越过人群，望向远处起伏的群山。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，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。
台下几百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一阵风吹过，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，像是在为这个即将讲述的梦境伴奏。
“在那个梦里，咱们中国人造的钢铁巨龙在铁轨上飞驰，从北京到上海连半天都不用！”
人群中发出惊叹，老农们瞪大了眼睛，有人不自觉地摇头。
“在那个梦里，咱们的卫星接二连三发射升空，科学家把实验室建到了天上！中国人在太空中工作！”
“在那个梦里，咱们的工厂，钢铁工人指挥着不知疲倦的铁人，一天能炼出咱们现在一年的产量！”
林川的声音渐渐激昂。
“在那个梦里，咱们的农民指挥着农机，万亩良田只要一个人就能照看！”
“在那个梦里，咱们吃得饱，穿得暖！高楼大厦，比咱们后山最高的松树还要高；孩子每个人都能上学读书；就算是冬天，也能吃到各种各样新鲜的蔬菜，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！”
这句话像火星掉进了干草堆，整个晒谷场瞬间沸腾了。
人们激动地挥舞着草帽、扁担，欢呼声震得老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。
沸腾的人声持续了很长时间，才慢慢静了下来。
“但是同志们，梦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！”
他猛地拍了下木台，震起一片灰尘，“是靠咱们这一代人，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！是靠咱们的血汗，一滴一滴浇灌出来的！是靠咱们用这双长满老茧的手，用这把子力气，在这片洒满热血的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