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阿霜一个女孩儿为国征战,人还没回来呢!他们就欺负上门了啊!”
皇上坐在尚书房里,被哭号的一个头两个大。
季临渊步履匆匆走了进来,行了礼,“圣上。”
皇上拄着额头,“你听听,你听听外头!”
季临渊拱手道:“臣不敢听。”
皇上带着怒意,将手边奏折扔到他脸上。
“郑士耽带了一帮清流弹劾魏世忠,巴不得将魏家踩死。”
“季临渊,你就这么替朕办事的!”
季临渊面沉如水,看不出什么情绪,“臣惶恐。”
皇上缓了口气,“户部失银案有什么进展?”
季临渊这才回话说正事,“已经查到银子在泗水丢的,臣请旨离京去泗水查探。”
皇上沉吟许久。
“京中还需要你办事,你先别去。”
“姚成衍是不是快回来了?”
季临渊微微抬眼,看了坐在龙椅上的人一眼。
“臣不知。”
皇上摆了摆手,“失银案你继续查,待姚成衍回京,让他去泗水。”
“让门外那两个滚回去,朕不想听他们嚎!”
季临渊行了告退礼,走出了尚书房。
“太傅大人,邓将军,圣上的意思,这事毕竟是你们家事。”
“就别闹到御前来了。”
邓之寒同姚子骥对视了一眼,心里不胜凉薄。
他被奸人所害,断了手臂,唯一的女儿还在为国拼杀,他不过是想求皇上做个主,杀一杀魏家的威风。
可这点情义都讨不到。
季临渊抬起手,“两位,请吧。”
姚子骥脸上的戏收敛了个干净,冷着脸跟邓之寒出了宫。
在宫门口,他忽然停住了脚步。
“怎么了?”
邓之寒疑惑地看向姚子骥。
姚子骥眼里闪过锐意,“你我出了这宫门,荣国公府却没付出代价,很快他们就会知道,圣上不想管。”
“以季南漳的性格,必定变本加厉。”
邓之寒不是不明白,只是没办法。
姚子骥想了想,又回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