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觎这厮,就不该留!”
魏广荣恼声道:“打从那贱奴回京开始,就处处和魏家作对,咱们多少人都折在了他手上,他如今更是和太子联手跟咱们做局,早知道当初他刚回京城时,就该不惜一切代价处理了他。”
魏太后端着茶杯时,垂眸望着杯中的茶水,眼底有一丝懊悔。
当初裴觎刚回京城时,对她和魏家其实并无那么大的恶意,虽说不愿意投靠他们,但裴觎行事也并无太多针对之意,接管皇城司后处置那些人也都是直来直往,不管是谁的人。
他们的人损失了一些,但景帝麾下又何尝不是,那时候裴觎并不像是现在这样处处设局针对魏家,是他们因为裴觎拉拢不了心生恼怒,率先朝着那人动手,这才惹怒了他。
上次她因为盐税的事,恼怒之下命人袭杀,那之后和裴觎就彻底撕破了脸,那个看似粗莽无脑的武将,谁能想到他心思竟然这般缜密,轻而易举就替太子谋得这么多好处,反倒是让他们接连落入算计之中。
魏太后垂眸时,心中有些后悔,可她也知道如今已到这地步,就算后悔也晚了。
他们和裴觎早就已经不死不休,裴觎如今又投了太子,想要重新示好拉拢根本不可能,为今之计,只有将其赶尽杀绝,除此之外,再无他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