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面色沉下来:“二弟这话是怀疑,是孤让沈娘子如此行事?”
“臣弟不敢,臣弟只是担心,有人趁着灾情作乱。”二皇子说道。
裴觎站在殿上,突然嗤了声:“本侯倒是觉得,二皇子这话说的有意思,方才太后娘娘说能替陛下筹得粮食时,二皇子是喜闻乐见,不见多问一句这粮食从何而来?”
二皇子顿时道:“定远侯,你……”
“微臣怎么了?”
裴觎挑眉看向二皇子,端是讥讽嘲弄,“若是照着二皇子方才所说,那太后娘娘也是一介女流,妇孺之人,而且她身居宫中,比任何人都清楚朝廷募粮已久,京中危局。”
“太后娘娘既然早能想办法筹募粮食,却眼见着京中生乱,陛下困囿,非得等到粮价飞涨、民生大乱时,才开口说她能弄来粮食,难不成太后娘娘也像是二皇子所说,是别有所图,想要趁乱谋利?”
“你!”二皇子脸色大变,“皇祖母怎能和沈氏一样?!”
裴觎淡声道:“是挺不一样的,毕竟太后娘娘乃是国母,沈霜月却只是一介民女。”
“她既不受天下供养,也没领朝廷俸禄,自然也没有责任为朝廷分忧,二皇子以此苛责于她,却不问太后娘娘,想来是亲疏有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