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更是垂着眼睫,红了眼圈。
沈老夫人看着几人模样,只心中摇了摇头。
之前听姣姣说起沈家的事情,又让文嬷嬷打探了一番她离京之后,这四年姣姣是如何过的,当时她便对沈家上下痛恨至极。
沈敬显狠心绝情,沈令衡兄弟一个自私,一个凉薄。
至于沈夫人,比起沈家其他人,她更显得可恶一些。
她的确没有做过恶事,也不像是沈敬显他们百般羞辱沈霜月,可是她身为一个母亲,不曾替枉死的长女申冤,不曾庇护年少无辜的次女,默许了沈家人所为,纵容了谢家为恶,甚至对于沈霜月所有的遭遇作壁上观。
如若她从头到尾都是如此也就算了,顶多就是冷情了些,可偏偏到头还要装作无辜,拿着自己的命来强逼沈霜月,承她这份母女情分,简直就是最大的恶。
为母则刚,为母则强,她身上是半点都感受不到。
矫情,虚伪,还自私。
沈老夫人懒得去看沈夫人那副快要落泪的样子,只撩着车帘看向外间,眼中有些担忧。
沈敬显刚才提及了太子,难不成是朝中出了什么事,也不知道他要和姣姣说什么?
……
沈霜月目送沈老夫人他们上了马车,回头就看向站在身前的沈敬显。
那日郊外送祖母回京见过之后,这么长时间二人就再未碰过面,如今突然见到,沈霜月发现,沈敬显的头上竟是多了些白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