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些后,直接将伸手“丈量”着她的手。
或是女子手骨纤细,她虽指节修长,手也十分好看,但与他的手相比却小了许多,之前在密道里时,他轻易便能将她整只手包裹在掌心里。
小小的,软软的……
“你说的?”沈霜月惊讶,“你为何要告诉谢淮知?”
裴觎心里杂七杂八,面上却是一本正经:“你之前与骆家交易时,不就曾经答应过骆家,要帮着他们处置了雍王世子。”
“既然谢淮知冒头,让他去参雍王府正好,说不得还能有些意外收获,而且敦川那边情况的确不太好,无论是谁前往赈灾,都得尽快想办法安抚流民,免得迟则生变。”
他是想要坑魏家,但却不会拿着那些百姓的性命开玩笑,虽然没想到这差事最后会落在谢淮知头上,但裴觎最初的目的,本也只是不想要赈灾的事情落在魏家的人,或者是二皇子头上。
更何况,谢淮知此举看似解了一时困境,也的确筹到了粮食,但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举得罪了京中大半权贵,将整个庆安伯府都放在了风口浪尖上。
光是他强“夺”回来的那些粮食,还有这次因为他损失惨重的那些朝臣、皇亲,就让他往后在朝中无可依傍之人,更休想再与谁人交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