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那些不知底细的外人,谢淮知身上好歹还流着那么一丝魏家的血脉,也更好拿捏。
魏戌闻言抿抿嘴角:“我知道了,父亲,是我狭隘。”
谢光荣神色微松:“谢淮知是小事,推他一把是抬手之事,不必太费心神,说不定他此去北地便回不来了,眼下要紧的是裴觎那厮,他如今已经张狂至极,绝不能再让他娶了肃国公的女儿。”
“你寻个人,将这消息传进宫去,让太后娘娘防着陛下那边直接下旨。”
魏戌点头:“好。”
他顿了顿,
“不过父亲,咱们的探子回报说,裴觎跟谢淮知之前那个夫人沈氏走的也很近,今日从肃国公府出来后,二人竟还同乘了马车……”
魏广荣面色冷淡:“同乘又如何?那沈氏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妇人,又和沈家闹得那般难看,他裴觎何等身份,还能瞧上个这般恶名满身的妇人?”
“他和那沈氏走的近,无非是为了沈家,否则你以为沈敬显怎么会那么容易跟我们对上?”
那沈氏虽然貌美,可早就嫁过人,哪怕义绝之事说的再好听,是她主动离开谢家,可在外人眼里她早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。
裴觎虽然是贱奴出身,但好歹已封侯爵,又权势在手,满京城多少名门闺秀任凭他挑选。
他丢得起那脸,去要个二嫁妇人?
“沈氏那边不必理会,一个离弃妇人而已。”魏广荣不以为意。
魏戌想了想,觉得也对,以裴觎那般高傲张狂的性子,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别人要过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