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都是安静下来,肃国公夫人也是忍不住屏息,而沈霜月虽然低头,不解荣玉长公主这番话是何意,但她从不觉得她和谢家的事是她有错,也从不为义绝之事后悔。
她背脊挺直,面上未曾露出半分胆怯之色,正想开口回话时,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荣玉长公主就突然说道:
“虽说有些不合女子闺训,但本宫觉得你这事儿做的很好,若是受了欺负一味隐忍,被算计还甘愿为人继室,那才是真的蠢,敢于义绝,有胆识,有魄力,也够果断,你是个好的,本宫喜欢。”
“听闻你立了女户,往后若是遇到难处,可以来长公主府寻本宫。”
沈霜月怔愣抬头,就对上长公主笑眼,她张了张嘴:“长公主殿下……”
她不解。
肃国公府帮她,是因为她救过肃国公夫人,可荣玉长公主呢?她往日和她从无来往,当初在闺中时偶尔拜见,也从不曾得长公主青眼,如今她为什么会在众人面前为她张目?
郑瑶的及笄办的很是隆重,等国公府下人将盥洗用具、醴酒席及礼器端进来时,肃国公和郑家一些男性尊长也来了宴楼这边。
沈霜月哪怕心中疑惑重重,也没再贸然上前去与荣玉长公主搭话,她安静站在旁边,瞧着城郡王妃上前,以赞者身份替身着采衣的郑瑶梳头,然后荣玉长公主上前加笄。
“令月吉日,始加元服,弃尔幼志,顺尔成德。”
檀木羊角梳落于头上,荣玉长公主替郑瑶插笄,待她换上襦裙拜谢父母之后,二加换了发钗。
“吉月令辰,乃申尔服,敬尔威仪,淑慎尔德。”
加钗,着冠。
“以岁之正,以月之令,咸加尔服。兄弟具在,以成厥德。黄耇无疆,受天之庆。”
沈霜月看着满脸笑意的肃国公府夫人,还有微红着的眼眶的肃国公,看着郑瑶接了醮酒,听着荣玉长公主念着祝词替她取字,她突然就想起当年她及笄那一日,母亲他们也是这般隆重欢喜的庆贺她成年。
可是这些年,她几乎都快要忘了她的小字了。
礼成之后,周围便都是道贺的声音,沈霜月奉上了贺礼之后,见肃国公夫人他们陷在周围热闹之中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