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嬷嬷回道:“只查到裴侯爷进军伍后的事情,那之前在奴营的事还是没有消息。”
裴觎额上那奴印是做不了假的,而且他最初进入军中时,是以刑犯的身份,被充作“敢死队”的人,在西北军中当阵前小卒,唯一的作用就是两军交战时替身后大军“趟路”。
可是后来这人硬生生的照着朝廷的规矩,以攻抵刑,累了战功得了特赦,又被军中将领看重提携,这才一步步从阵前小卒爬了上来。
“咱们派去的人查过了,只能查到他以前罪责,他父亲是闽中一带一个小县的县令,因为犯了事全族落罪,他因为年幼未曾处决,只被剥了良籍入了奴营,后来又在奴营犯了事,阴差阳错去了北地。”
“我们的人顺着线索去查,只查到的确有这么个犯事的裴姓县令,府中上下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绝,家中亲族也无旁人,而十年前那县中认识他们的人,也说裴家的确有个儿子,和裴侯爷年岁相当。”
虞嬷嬷说完后道:“太后娘娘,会不会是您多想了,那定远侯只是因着陛下他们,才如此针对您和元辅?”
魏太后迟疑了下,可转瞬想起裴觎回京后做的事情,却是摇摇头。
“不对,他如果只是为了皇帝,不至于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