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中本就不及北地寒冷,往年暖冬之时,如汾州、隰州等地,还有冀州和青州一带都会大雪连绵,时有寒灾出现,更何况是今年京中都这般寒冷,之前我派去南地的人回来,也说渝江早早结冰断了船只。”
“南边尚且如此,北边想来更甚,微臣记得上一次这般冷时,还是十几年前那次大寒灾,整个大邺死了无数人,可是这次除了汾州送回来点儿消息,居然没有其他地方府衙说是受灾。”
不是他盼着那些地方受灾,而是这的确不同寻常。
景帝脸色微变,太子也是跟着沉了下来。
十几年前那次寒灾,景帝和太子自然都记得,也就是因为那次寒灾朝中变故,景帝险些丢了皇位,宫中死伤无数,朝中更是官员更迭,无数人抄家灭族,裴觎也是一夜间沦为罪奴……
而那次大业百姓因寒灾死伤无数,就连京中这等繁华之地,街头巷尾都能瞧见冻死骨。
等景帝登基之后,大业元气大伤,足足好几年才缓过气来。
景帝和太子都是神色沉厉。
他们日日在宫中,头有悬梁,不见寒风,行走坐卧皆有人伺候,无论是议政殿还是寝殿,没有任何宫人敢让他们受到半点寒气,哪怕出行时也有轿辇风遮,自然也就留意不到今年冬天格外的冷。
其他人也瞧不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