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老夫人是被抬过来的,她尖声利道:“我没有,是关氏说谎,我根本就没有打她,我也没有谋取二房的银钱,今天是她主动找到裕安斋来,言语不敬激怒于我,是她设局想要冤枉我。”
她抬头看向谢淮知,
“淮知,你要信我,我真的没有打她,是她故意弄成这个样子陷害我。”
谢家那几个族老听到谢老夫人的话,再看着关氏那头上手上的伤,还有那满是苍白脸上没有擦干净的血,没有一个人相信谢老夫人的话。
这伯府二房在府里是什么处境,他们谁不知道?
关氏性情温弱,这些年被长房压得几乎如同透明人,谢言庆当年更是被老伯爷“送”出京城,到现在六、七年了都还没归京。
谢家二房的人要真有这本事,早就已经跟长房闹翻,还能被他们欺压这么多年?
况且关氏这般软性子的人,难不成还能自己弄伤了自己陷害她?
谢淮知闻言脸色变了变,他想起之前关氏救沈霜月那夜,性情的确是和以前不同,但他也没全然相信谢老夫人的话。
他只以为是因为府中接连出事,徐家今日又上门,眼看着到了京兆府给的三日期限,府中拿不出来赎刑的银钱,谢老夫人动了二房的心思,这才激怒了关氏。
关君兰面色苍白:“我陷害你?我为什么要陷害你,你是二爷的嫡母,这些年一直仗着这层身份压着二房,若不是逼不得已,我实在活不下去了,我怎么敢与你们长房闹?”
她屈膝跪在堂前,眼圈通红,
“孔大人,我实在忍不了了。”
“大半个月前,因为嫉妒我儿谢俞安天资颇高,在魏家族学比长房之子谢翀意多得几分先生的青眼,老夫人就罚他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足足跪了两个时辰。”
“谢翀意打折了我儿的手骨,将他吊在房梁上鞭打,要不是那一日我之前的大嫂察觉不对,我儿就死在了他们长房的人手里。”
“事后长房压着,不许消息外传,老夫人更拿孝道和伯府声誉要挟我,我夫君又不在京中,我们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