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之后,顿了顿,
“要是伯爷事忙,这和离书我来写也可以,倒时候我命人给伯爷送过去签字盖印……”
“够了!”
谢淮知猛地打断她的话,神色阴沉至极:“我看你简直是疯言疯语,不知所谓。”
“意哥儿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,是他有错在前,你虽有失手但也是想要教他,可你若再敢这般言行无稽,说些可笑之言,那就留在霜序院不用出来了,免得丢人现眼!”
胡萱只觉得这个庆安伯怕是听不懂人言。
她家夫人都说了要和离了,他还顾左右言其他,扯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幌子,就是半句不应和离的事情,她家侯爷还等着上位呢!
而且谢淮知的嘴脸也叫她恶心,她抄袖子就想扇他两巴掌,沈霜月却伸手将人拦下来。
她隔着小半个院子,定定看着那边房檐下的谢淮知,看着他义正言辞,仿若看着胡闹之人,满是宽容呵斥她的样子。
片刻,她嗤了声,
“谢淮知,你不愿意跟我和离。”
她的话说的无比肯定,仿佛一眼就看穿他根底。
唇边扬起的讥讽刺眼,她说道:
“你日日说你不愿意娶我,说你对姐姐情深,可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四年前,你根本没有碰过我。”
“谢淮知,你当真是被迫娶我的吗?”
不去理会谢淮知陡然色变的脸,还有他那阴沉却抑不住晃动的眼神,沈霜月只莫名发出一声冷笑,像是看穿了什么,拉着胡萱她们转身就朝着院外走。
霜序院的人浩浩荡荡的走远,这边的谢淮知脸上却是可怕的厉害。
他原本扶着谢翀意的手变成了抓着他胳膊,手中用力到指节都发白,满面阴沉恐怖,而整个院子里剩下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,都是垂着脑袋死死看着地面。
直到谢翀意被他抓的受不住疼,叫了一声,谢淮知才惊醒回神。
“父亲,那个女人真的要跟你和离吗?”谢翀意的脸苍白。
“不可能!”
谢淮知气血翻滚,脱口而出的话斩钉截铁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好可是的,沈霜月不可能跟我和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