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竹眠面无表情,手腕一翻,剑锋横斩。
“嚓。”
温老爷的头颅滚落在地,脸上还凝固着惊愕的神情,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,随即重重栽倒,鲜血在地面上蜿蜒流淌,渐渐渗入祠堂的青砖缝隙。
佛堂内一片死寂,谢琢光静静站在一旁。
乌竹眠收剑归鞘,剑刃上的血珠顺着寒光滴落,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“他该死。”她淡淡道,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温老爷的头颅滚到香案旁,无神的眼睛恰好对着那条金蛇雕像。蛇眼血红,仿佛在无声地讥讽他的愚蠢。
乌竹眠一脚踢开他的头颅,目光落在金砖上,冷冷道:“这些金子,沾了多少条人命?”
谢琢光走上前,指尖轻点金砖,一缕灵气渗入,金砖表面竟浮现出扭曲的人脸,痛苦嘶吼,却又发不出声音。
“被炼化的魂魄。”他淡淡道:“蛇妖用活人精血点金,这些金子……是活的。”
乌竹眠微微皱眉:“那温如雪……”
小金蛇从温老爷的袖子里爬出来,谢琢光抬起手,一道剑气斩出,小金蛇瞬间灰飞烟灭。
“温如雪的魂魄早已被吞噬殆尽,这不过是一具空壳。”他冷声道:“温老爷到死都在自欺欺人。”
与此同时,乌竹眠袖中的扶桑叶同时发烫,她转过头,只见昨日李小楼在婚房遇到得那个绿衣丫鬟正站在回廊尽头。
她原本清秀的脸此刻泛着青灰,眼白爬满血丝,直勾勾地盯着乌竹眠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,嗓音嘶哑,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:“两位怎么在这儿呀?”
乌竹眠指尖微动,剑气已在袖中凝聚。
谢琢光站在她身侧,白衣无风自动,眸色冷冽如霜。
丫鬟忽然歪了歪头,脖子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脆响,嘴角越咧越大,直至撕裂至耳根。
一条细长的青蛇从她口中钻出,蛇信猩红,滴落粘稠的毒液,紧接着,她的鼻孔、耳孔、甚至眼角,都开始蠕动,一条条小蛇争先恐后地挤出,嘶嘶吐信,鳞片泛着幽绿的光。
“退后!”乌竹眠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