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，天帝大手又将天圣之眼生生挖出，金光落在李囡囡双目之上。
李囡囡缓缓苏醒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，便是陈长歌破碎的脊椎涌出鲜红的血液，整个人像是砧板上的鱼。
“长歌！”
李囡囡挣扎起来，御剑飞行奔向陈长歌。
突然，天帝大手一挥，一道金光屏障横亘在李囡囡和陈长歌之间，任凭李囡囡如何捶打都无法破解。
“天帝，为何？为何如此伤他？”
“你说修仙之人悲悯苍生，为何你如此残忍？”李囡囡大声质问。
“天后，你该醒醒了！”
天帝说罢，将一道金光注入李囡囡额间。
李囡囡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前世影像。
“天后，过了情劫，你即圆满。杀了他，快点回到紫微宫陪朕！”
天帝变成了温柔而慈悲的翩翩帝王，走到李囡囡身边。
“我的天后，陈长歌不过是我为你找来温养至尊圣骨的蝼蚁而已！”
“你是绮桐，不是李囡囡，陈长歌不过是你的情劫。”
“听我的，杀了他，你就能飞升上神，不必再苦苦修炼。”
天帝的每一句话，都是极致的蛊惑。
接着他把自己的宝剑递给了情绪崩溃的李囡囡。
李囡囡被动接过宝剑，双臂颤抖得无法握紧。
天帝撤除了屏障，推了推李囡囡。
“快去吧，我的好天后。就当踩死一只蚂蚁。”
"不对"
李囡囡突然按住剧痛的太阳穴，至尊圣骨在体内发出龙吟。
"李囡囡，来个糖葫芦！"
记忆碎片里，陈长歌举着糖葫芦递给自己，少年笑容纯净。
“李囡囡，原来你是我的劫！”
记忆碎片里，魔王陈长歌躺在李囡囡怀中抚摸着她的脸。
天帝的慈悲面具突然裂开缝隙，他怒视着李囡囡。
“听话！你忘记上一世，陈长歌入魔，毁天灭地了吗！”
“你是天后！当以天下为重！”
“他一成魔，天下将血流成河！”
天帝太辰的每一句话，如同咒语一样盘旋在李囡囡的脑海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