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世子爷把树给撑住了,不是被树给砸伤了?”
舅母疑惑道:“世子爷怎么会被树给砸伤呢?倒是我们快到山脚的时候,他在前头探路,不小心踩空扭到脚了,让江护卫给背了一段路。”
“所以,他根本没有晕倒?”
舅母:“什么晕倒?”
沈若芙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,江炎背着江辞镜走在前头,舅母和丫头婆子们走得慢,被护卫们搀扶着跟在后头。
舅母还没到山脚呢,江炎就一副出人命了的样子,火急火燎地把江辞镜背到马车上去了。如果江辞镜是到了她跟前才开始装晕的,舅母根本没看到。后来回到客栈,也以为他是伤了脚才一直躺在床上。
想到这,沈若芙生气地攥紧了帕子。
好啊,这人居然敢骗她,亏她昨晚还为他哭得那么伤心!
沈若芙正生着闷气,一双温暖的手忽然覆上了她的手背:“多好的丈夫啊,想和媳妇讨关心,还知道专门演场戏。你外祖父以前下了值,想让我给他捏肩捶背,一开始还会哎呦两句,抱怨自己每天多辛苦多辛苦,后来都直接往我跟前一坐,不给他捏他就不肯挪窝。”
“外祖母……”沈若芙笑得很无奈。
孟老夫人捏捏乖孙女的脸蛋:“肯定是你平日里对他不够好,他才使出这种法子来博取你的同情。你适才没答应和他坐一辆马车,他定然也伤心了。”
“回去后,就别戳穿他了,给他留点面子,不光女人喜欢被哄,男人也要哄着来,这两人日子才能越过越好。”
沈若芙心想,外祖父和外祖母青梅竹马,在一起过了一辈子都是和和睦睦的,没有什么大矛盾,一些适时的小谎话,非但无伤大雅,有时候还能增进感情。
至于她与江辞镜么……暂且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。
沈若芙佯装生气地撇了撇嘴:“瞧瞧,您才和他见了一面呢,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。我这孝孙做的也怪没意思的。”
孟老夫人和韦氏都笑了起来。
……
孟家虽搬迁到了河间府,但老宅的管事依旧会把房屋,尤其是老夫人居住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,以便孟老夫人回京探望外孙女时能住得舒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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