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芙见不得父亲得意的样子,同时也纳闷,江辞镜这人怎么还有两套说辞呢。
要教她骑马时是一套,安抚父亲时是一套,一点不藏着掖着。
吃过午饭,江辞镜把沈若芙带到一旁,语重心长地同她说:“我知道岳父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和岳母的事,你认为他不值得我们敬重,但他如今年纪大了,没多少精力再折腾,我们尽量能顺着他就顺着他,没有必要非得逆着他来。至于私底下,你想怎么做依旧怎么做。我都支持你。”
沈若芙无奈地笑了笑。
她很佩服江辞镜的耐心,其实从他们回门时就能看出来,江辞镜心里也不喜欢父亲这类人。不过是爱屋及乌,因为自己,所以愿意花心思和父亲维持表面的客套,甚至说一些奉承话哄父亲开心。
“其实他还不到四十岁呢,只是先前因为我继母的事,才一副七老八十的样子……”
江辞镜道:“不管怎么说,我觉得你出嫁后,他过得并不好,你瞧瞧他脸上的褶子,比我们回门那天又多了一些,精神也不太好。”
是吗?
沈若芙回想了一下,却想不起来了。她回来一早上,根本就没怎么仔细去看父亲。
不过,经他这么一提醒,沈若芙倒是想起了另一桩事。
“你先回正厅去陪我父亲喝茶吧,我想去找我一个姨娘,很快就回来。”
江辞镜点点头,松开她柔软的小手。
……
沈若芙先前以为,芸娘出身不好,父亲至少会等到芸娘有孕,再抬她为姨娘。一个月前,父亲忽然来信,说他那阵子感染了风寒,芸娘如何如何寸步不离地侍奉他,令他感动不已,故而打算破例抬她为姨娘。
对此,沈若芙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,以父亲如今的身体状况,芸娘是不大可能怀上了。再者,芸娘性子温顺,想来父亲喜欢她温柔小意的侍奉,早晚都是要抬她为姨娘的。
奇怪的点在于,既然做了姨娘,日后沈家的内宅事务,多半是要逐渐交给芸娘来打理的。可今日沈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