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楼最近热议的画本子是什么,大家心里都有数,因为唐国公自己手上也有一本。
总之,都是男人么。
无论表面上多么道貌岸然,私底下总是忍耐不住某些独属于雄性动物的冲动。
兵部尚书去了春楼欢快。
唐国公则有一个又一个的义女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总有一个,会长在自己心趴上。
反正,裴大人的画本子传出去之后,有人甚至忍不住,用空白纸自己描了一份,在京城大肆传唱,便是各家夫人们也一个个红光满面。
甚至,有的丈夫看了直接开窍了。
他们的夫人顿时变得温柔多情,再也不会在床上一副要死的样子,用“凌迟”这样可怕的字眼儿来形容丈夫的疼爱了。
这算是京城前所未有的大乐子。
但,眼下这个乐子,却转移到了唐国公身上——
他作为一个长辈,一个三品大员,跪在宋夫人面前就差学狗叫,还在人家大门口画地图。
众目睽睽,往后终于没脸见人了。
甚至有人没节操地唏嘘说,“看起来,继裴大人的画本子大热之后,京城的蒙面巾生意也要红火起来。”
毕竟,唐国公需要嘛。
三品大员都喜欢,百姓跟风,总会流行的。
唐国公自己听着这话,就很想吐血。
他想不明白,自己好端端的,怎么就落在了宋怀君这样一个孀妇手上了呢?
明明从南州回来的路上,他还雄赳赳气昂昂的!
……
此时,紫烟阁。
宋怀君坐在椅子上,卫芸儿坐在另外一边,而白婉婉虽然不哭了,却也不敢坐下。
她站在卫芸儿另一侧,不敢看宋怀君的眼睛。
其实她的心情很复杂。
有些事情,她也想不明白。
最后,忍不住抬眼看向宋怀君,道:“其实,只要我死了,什么事儿就都没有了。”
“这样比较省心。”
主要是,也符合正常人的做法——
毕竟,只有死人才不会造幺蛾子。
而且,还不用裴家亲自动手,她本就要死了,咎由自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