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此时真恨他腿瘸了,不然早就离开,多一刻都不想。
“你别做梦了,银子是本王的,绝对不可能送到姜府去。”
“可王爷,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啊,咱们拿着存档的票据,这钱不是和在府中存着一样,到了隶州还能支取出来。”
“够了!今日这事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,你也死了这条心,本王自有他法将银钱安然留下。”
在安王看来,他这一次根本不会离开京都,自然没必要折腾家产。
安郡王走了,留下满心凄苦的姜新月。
刚刚二人还在一起,房间里还弥漫着欢好后的气味,转身,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,他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?
“啊!”
姜新月像发了疯一样,将床上物品一件件甩在地上,心中不甘。
她到底哪里不好,家世、容貌、手段,自认为皆是好的,安王为什么从未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过。
这个男人就没有心,对,就是没有心!
“王妃,小心气坏了身子。”
她的奶嬷嬷进来,看着满屋的狼藉说不出的心疼。
姜新月拉着琪嬷嬷的手,心都要碎了,“嬷嬷,我嫁王爷多年,一心为他操劳,他一房又一房的妾氏往回娶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,可到头来我换来了什么?”
“王爷对我说话越来越没有耐心,连我好心的劝说都以为我在算计他,我们是夫妻啊,他为什么对我没有半分信任。”
她好恨,好不甘心啊!
琪嬷嬷安抚她,“娘娘,老奴说一句不当讲的话,还请您恕罪。”
“什么?”
琪嬷嬷道:“老奴刚刚可是听说凤良媛有孕了,以王爷对她的宠爱程度,这个孩子未必能让王妃您来抚养,到时候她仗着美貌年轻,又母凭子贵,说不定她会威胁到王妃您的地位。”
姜新月何尝不怕这个结果。
她今日本就受了打击,一连多日压在心疼的郁结就像找到了突破口,忽然间爆发了一样。
“安王从未将我放在心上,那个女人要是敢这样对我,我就让他尝尝失去心头好的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