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今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,皇上应过臣妾,待我老了容臣妾出宫,臣妾是想着由誉儿养老的,可如今……”
她的容貌已不再年轻,她早已失了争宠之心,在后宫就是个透明人。
但她早年替皇上挡过刀子,这才不可能生育。
她虽不再受宠,可这后宫人都不敢小觑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。
皇上此时只气安王不争气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
以往觉得这个儿子还算能干,如今细想来,竟是一事无成,怕那南水北调的法子也是他身边的谋事想出的主意,到他面前卖乖。
“安王,你有什么解释?”
安王此时还满不在意,道:“马球本就是这样,有一定的风险在里面,他赵誉技不如人自己栽下马,怎么就将矛头都责怪向儿臣了?”
赵尚书生气的就是这点,明明是安王害了他儿子,却半点不肯承认,推卸个一干二净。
他气得全身都在颤抖,却不敢直接指责,只是不停地磕头。
“皇上,当时在场几十双眼睛,事情发生经过都瞧得清楚,臣只求皇上给个公允。”
他额头砰砰触地,没一会就见了血。
赵尚书是朝中肱骨之臣,今日这事若轻轻揭过,必让朝臣寒心。
“安王,现在就向赵大人认错。”
安王一脸的委屈,“父皇,儿臣解释过了,那马当时受了惊,儿臣的马奔着赵誉就冲了过去,儿臣怎么控得住一匹疯马?”
赵尚书再也忍受不了,他哆嗦着手,摘下头顶官帽,一副心死的模样。
“皇上,请恕臣痛失爱子,身心俱疲,再不能为朝廷效力,允了臣致仕归田,不能再配合安王调度工匠兴建土木。”
皇上怒了。
“胡闹,你身在要职,岂是你说卸任就卸任的。”
皇上失望地看向安王,“景颐,朕一直觉得你勤勉、事事都争抢在前,替朕分忧,是个有担当的性子,万没想到我竟是这般颠倒黑白,怕担负责任的人。”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,你这性子还不知要张狂什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