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:“四哥,没发生的事情,你怎么可以妄自揣测?这粮价一直是大司农调控,朝廷定价,为的就是让日益见底的粮食不至于被百姓一夜间就哄抢精光。奚氏一族运回这批粮恰恰是想将粮价压下来,让百姓有粮食吃,你怎么会恶意曲解他人好意?”
“乐善布施是好事,仗义疏财是侠义之举,可四哥是当朝安王,做事之前更该想到你所做之事,不单单代表你个人的意愿,更该想到这是皇室之举,是天下臣子的表率。”
“用他人财物,满足自己的私欲及名声,举着大义的名声,行最恶之事,甚至不惜害死无辜押运粮食的护卫几十条人命,掩饰你的罪行,此行为到底义在哪里,善又在哪里!”
余贵妃没想到,当年没被她放在眼里的人,如今才回京就与自己的儿子顶着来。
她恨在心中,再让老六说下去,她儿子的王位都要不保了。
余贵妃面上装出柔弱模样,替儿子求情。
“靖王,你四哥只是心软,见不得百姓挨饿受苦,才一时行了偏激之事。”
“贵妃娘娘,可您有想过那些无辜失去性命的护卫也是上有父母,下有妻儿之人吗?几十户人家因四哥偏激行事,便毁了几百号人的幸福。”
“最让儿臣难以理解的是,四哥半点悔悟之心都没有,难道你就没有想过,那些也是我北庆的子民,是你口中可怜的百姓吗?”
余贵妃一时不知该怎么辩驳,恨得咬牙切齿。
安王被质问的恼羞成怒,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时景轩,你在这里定我的罪,还不是因为舍粮一事出了岔子,若今日防控我再做的严谨一些,让成千上万,乃至更多的百姓领到了粥,救了他们的命,死伤那几十人又算什么?”
“你满口仁义道德,实则不过是虚伪自利的可怕。”
奚子明见安王给靖王扣这样大的一顶帽子,忍不住开腔。
“安王,你这样就错怪了靖王了,奚氏一族的产业,靖王从未插手过半分,那粮食是我早与大司农签订的协议,本就是要入国库的,只是粮未到便出了岔子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