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捧着茶壶的老妖听了，叹了口气，把声音放低了点。
“小声点！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，长老会那些大人早就看女王不顺眼了。”
老张头把棋子一放，也凑近了点，那口气好像这事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可不是嘛！你说说，咱们妖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当家做主了？那些长老们心里能服气才怪！”
灰布褂子的老妖连连点头。
“就是就是！太年轻了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！而且自古以来，妖皇都是男的说了算，她一个女的就算有点本事也镇不住场子。长老们把这事扳过来，也是为了妖界的以后嘛，虽然手段是狠了点。”
捧茶壶的老妖左右看了看，见周围的妖卫们都没注意他们，才又神神秘秘地加了一句。
“听说啊，青姝女王是被那几个最看不惯她的长老，亲手给杀了！唉，可惜了，长得倒是挺好看的。”
几个老家伙浑浊的眼睛里，闪着对权力的害怕，对老规矩的死守，还有对一个年轻女王死了的那种带着可惜又无所谓的冷漠。
苏瑶藏在假脸下面的手，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。
原来，这就是他们嘴里的民意？就因为年轻，因为是个女的，青姝做的一切，在他们眼里都成了不守规矩的错？
一股冰冷的火气夹着说不出的难过，在她心里翻江倒海。
那几个老妖还在那聊着，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正把妖界的惊天秘密当成闲嗑牙给抖落出来了。
那灰衣老妖喝了口差劲的妖茶，咂咂嘴。
“说起来，青姝女王小时候看着挺有英气的，长大之后，那身条，那眉眼，是越来越有咱们妖族那股勾人的劲了。”
老张头哼了声，把一颗黑棋子啪地拍在石桌上，震得旁边的棋子都蹦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