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朝槿抿嘴一笑:“行了,习秋收拾一下。绿巧,去把我药箱里的回春散取来。”
她转向许舟,“姐夫回去让汀兰给姜衍敷上,能加快伤口愈合。”
“好。”
许舟接过药包,也不多言,转身离去。
回到小院房间时,只见汀兰缩在小板凳上打盹,口水都滴到了膝盖上。
他轻轻拍醒汀兰,将药递了过去。
汀兰立刻会意,拿着药为姜衍敷药,许舟则在外等候。
半晌后,汀兰才唤他进屋,两人依偎在小板凳上。
汀兰托着腮帮子,眼珠滴溜溜转:“公子,今晚去刺杀那个臭将军的是你吧?”
许舟轻嗯一声。
汀兰眼中闪着憧憬:“听说修行者都很厉害,可惜我没机会成为修行者。要是我能修行,就能保护公子了。”
许舟目光微动,随口道:“会有机会的。”
“对啊,机会就在眼前。”
汀兰压低声音,朝床榻上的姜衍努了努嘴,“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修行者?咱们把她吊起来打,逼她交出修行法门……”
许舟闻言哑然。
这丫头年纪不大,心思倒是够狠,完全不讲江湖道义。
转念一想,汀兰从小被人牙子转卖,在那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,为了口饭吃不知经历过多少争斗。
在定国府时虽曾短暂依附陆氏,但很快陆氏又走了,她又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。一个半大孩子不仅要照顾自己,还要照料原身的生活,想必吃了不少苦头。没人教她处世之道、是非道理,她只能在艰难环境中摸索出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。
就像悬崖石缝中倔强生长的野草,只能拼命将根系扎入贫瘠的岩隙,争夺那点可怜的养分。
汀兰压低声音继续道:“听说修行功法入门后,只要不受伤就能百病不侵、延年益寿。等汀兰成了修行者,就能挺直腰杆保护公子,看谁还敢欺负您!”
她越说越激动,小手已经按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。
许舟握住她不安分的手:“她不知受谁所托来找我,想必是我某位朋友的朋友。虽然行事有些偏激,但我却不能在此时趁人之危。”
汀兰失望地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