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突如其来的皇位慕容烁夜从来都不曾反抗,纵使自知这是司马家的阴谋,而他只是棋子。
新开六年,初雪始然。
本该入暮静庭,茶话闲语,紫泉宫却是人声沸沸,热闹异常,
廊下侍女步履匆匆,得个闲隙便要私语一番。
“怎么回事?今日晨时还见她在后庭拾掇她那些花草。怎的就早产了?”
“你不知道?今日她冲撞龙颜,被君主打了好大一个耳光。唉,本就不受宠爱,即是得了皇子,便该安分守己,日日感恩戴德,不想竟还这般造作。”
“叛族女子,在这皇城本就不得信任,说白了就是个贡品,也是个可怜人啊……”
“说来也怨不得别人,要怨就怨他那个哥哥,听说对她这个妹妹也很不待见呢,进了紫泉也有三年了,竟一次也没派人来瞧过。”
“说那多有什么用,人家还不是怀了君主的孩子,母凭子贵,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要巴结呢,赶紧干活吧,出了岔子咱可是担不起的。”
庭院幽幽,偶尔几声风响虫鸣也比那窃窃的闲言碎语好听。
淡蓝帐内,她极度痛苦,脸色蜡黄,唇色也是荡然无存。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溢出滑落却不见她有半分呻吟,倒也是个倔强女子。
贴身的侍女见她如此隐忍不语,知道劝说也是徒然,便守在一旁紧紧的拉着她的手,时不时的挥起衣袖擦擦眼泪,撇撇小嘴欲言又止。
她深知在这深宫之中,不得宠爱便只有安守本份,自生自灭,可是即便如此她仍是如青莲一般不染凡尘杂念,不愿违心讨好,不屑君恩圣宠。
她只想做自己,亦如凛都的自己,不是政治的牺牲品,只是母亲的女儿凛国的公主凛鸳。
呵……终是命不由己,不得天悯。
元年初始,慕容永昼即位,恰逢霁国政局不稳。凛国君主凛慕不顾朝中元老反对毅然叛起,出兵霁国,一月不到,便攻陷霁国北城。后,连连捷报,凛慕大喜,便更加肆无忌惮,所到之处必罢其官员,改其法制以凛国制度管制,大张旗鼓,甚是招摇。
次年二月,慕容永昼与河洛青战出兵讨伐,交战于虞城,凛慕大败,仓皇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