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大的灵息也瞬间覆盖整个皓灯台。
而自南宫久离开之后,章韧也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,整个人都失去了活人的气息。
灼炎的领兵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,残破的胄甲如打上寒霜的枯叶一样顽固地挂在身上,多少这样的血肉之躯于生死的夹缝中拼死挣扎,所谓的苟活不过是心头还烙着“灼炎”二字。
遥望门楼之上,尸鬼的肆虐撕扯,血雨哗落,每个人的眸色都暗了下去。
白水月于漫天的血色之再次释出月华灵息,青色的灵子凝成千万细藤,那条条光束如破空而出的闪电向那团团黑色冲去。
月华灵息在那些尸鬼身上迅速游蹿,随后如钢针一般深深地刺入脖颈下三寸的地方。
白水月看向那个大个子,目光无比坚定道:“刺进去!”
大个子快步一冲,将剑重重地刺进那一小团青色灵息之上。那尸鬼瞬间僵住一口蓝色液体从蓝色痂缝中喷涌而出,随后仰面栽了下去,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死透了。
大个子拔出长剑,高声喊道:“兵士们,听我命令,杀——”
寻到突破口的兵士如得天助,本来的晦暗无光瞬间被闪烁的刀光代替,那些手足无措被步步紧逼的士兵也闻声奋力迎击。
城中所有的流民被安置在裴家的几所大院之内。
“夫人城中已经乱了,您再不走…”
“本夫人已经回来了,就不会再走了。去,传我命令,裴家府军可自行去除萨陀灵息限制,如今的灼炎自身难保,不必顾忌什么国论之道了。”
“夫人,喜姑娘到了。”
裴夫人揽了揽披风转头对婢女吩咐了一句,便走进了一处留有重门的房间里。
待来人走近,她才毫无表情地沉沉问了一句:“他又想怎样?”
“夫人不必惊慌,主人说了。灼炎的任务你们完成得很不错,有的人天生就是棋子,夫人大可不必为之惋惜。”
“他倒是看得清楚。你们一黑一白将章韧和安家玩于鼓掌,他们到死都在等着你们的承诺吧,说白了,他们不坏,他们想要灼炎,成为灼炎的君王,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毁了这个国家。”
“夫人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