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菱儿,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。爹忙着这朝中之事,你娘这些年身子骨又差了起来,家里孩子又多,总有顾及不到你的地方。我们是一家人,日后你遇到什么事,受了什么委屈都要记得跟爹说!别自己受着好吗?”
听着宴萧然这番关切之话,宴菱低头藏起眼中的冷笑。
一家人?
上辈子他也是用这差不多的说辞,让宴如玉把她捆在城楼上!
一家人?他们怎么不把自己捆上去,独独捆她一个呢?
一家人?宴祯说她偷了东西,她就被罚跪一个月的祠堂。如今真相大白,宴祯怎么不去跪一个月祠堂给她赔罪呢?
这一家人到底是口中说说,还是用来哄骗她的话,想必宴萧然自己心里很清楚吧。
见宴菱许久不说话,宴萧然眉头又皱得更深了,带着些疑惑轻声唤了句:“菱儿,怎么了?”
宴菱慢慢抬起头时,一张脸上泪痕交错。
“爹,菱儿知道的。”
瞧见宴菱哭得如此伤心,宴萧然自然是放下心中的大石。
果然还是小孩子,自己哄一哄就哭成了这样!
“好了,都是大孩子了,怎么还这么爱哭呢?若是让边关的将士知道他们那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在家里哭鼻子,可是要笑话你的呢!”宴萧然调侃了宴菱一句,上前轻轻拍了她的背。
和晏家人的任何肢体接触都让她觉得恶心!
宴菱立马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,不着痕迹往后闪躲了一些,“爹,阿菱知道了。爹爹上朝辛苦了,我先下去了,就不打扰爹爹了。”
“菱儿回去好好休息啊。”宴萧然把宴菱送到了院子门口,目送着她离开。
待人走远以后,宴萧然眸中的温情顷刻间散去。
他回到屋内,把宴菱交给他的信件和画卷拿出来看了看。
这事确实是有几分蹊跷!
为什么会有人去刺杀宴菱呢?难不成,是想给他一个警告?
便是警告,区区一个小丫头用得着三千两银子杀她吗?
还是说,她们有什么别的计划?
宴萧然想起那些潜在的威胁,不由得警惕几分。同时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,还好,他们要杀的